简单说,虽然限于作者经历,直接描述天怒人怨神憎鬼厌的反派の日常比较困难,但是按照之前惯例塑造大批深受其害的正面人物以间接反衬也是一种手法。
于是,先预定一个「纪尧姆(Guillaume)・欧雷玛尼扑克托斯(Ωρημανιπυκετος)」吧,动机来自时事新闻:(略)
名字来自两个「鲜为人知的中世纪音乐家」:
一个是纪尧姆・德・马绍(Guillaume de Machaut,1300-1377),兰斯(Reims)土生土长,除了因公出差之外基本上都在当地度过,当时音乐家的本职工作当然是创作「经文歌」之类宗教音乐,代表作《巴黎圣母院弥撒》,但是与此同时还有大批叙事诗、回旋曲、维勒莱(Virelai,三节歌词交替演唱的叠歌)之类世俗作品,深刻影响了《坎特伯雷故事集》作者杰弗里・乔叟(1340-1400),英雄双韵体本来也是可以唱出来的。
另一个是纪尧姆・迪费(Guillaume Dufay,1397生于布鲁塞尔,1474卒于坎特伯雷),「职务行为」所创作的历史上第一部《安魂弥撒》已经失传,其它作品仍现存二百余首。其开创的「定旋律(cantus firmus)」手法随后一直沿用,面向汉语读者通俗易懂的解读就是「填词」,只要语文学到初一就能理解「诗」「词」本来都有配乐,权威档案中出现「词牌」字眼更是旋律固定而歌词多变的唯心主义证据,只不过后来音乐本身失传了而已。
姓氏则来自时事新闻以及文字游戏,在「Ōrēmanipuketos
」当中,两个古希腊语特意强调的长元音(重要到使用单独的字母表示)开头,日语あいうえお
五个元音随后,辅音本来是汉语拼音「勒么呢」与入声韵尾「普特克」搭档,但是由于内亚外宾的传统风俗习惯不会以流音开始音节如「罗刹」变「俄罗斯」那样,开头的「勒」就被党性坚定的老审查员以「政治敏感」理由「亦当删去」了也。
所以,导致「出走的进步希腊学者」决定成立「希帕索斯会」的关键因素,也是将这批革命知识分子团结起来并一直传承的共识,也就是「十二平均律」相关线索,可以编织进剧情了。
而「十二平均律」就是「希帕索斯会」最初选择的研究对象。无理数的发现,是毕达哥拉斯学派瓦解的开始。在毕达哥拉斯学派的教义当中,涉及音乐的部分就是音高与弦长的关系体现为「整数的比」。这是基于「自然泛音」作出的判断:(略)
普通人都理解的,八度之间是「2:1」,这是音律的「公理」。接下来,把八度分成十二份,则是「公设」,不仅西方如此,中国也如此,这「十二律」就是万恶的旧社会当中儿童启蒙读物《千字文》中提到的「律吕」:黄钟-大吕-太簇-夹钟-姑冼-仲吕-蕤宾-林钟-夷则-南吕-无射-应钟。
为什么不是其它数量,因为「听起来」不爽,这是人类的主观认知。由此有个「考古学疑问」:我中华兲朝上国千古一帝大清圣祖康熙陛下,搞出来「十四平均律」,是因为它并非人类么?
继续,听起来感觉和谐的两个音程,大三度是「5:4」、纯五度是「3:2」。基于大三度和纯五度构造的音阶,称为「纯律」,而只用纯五度构造的音阶是「五度相生律」。这两种律式据传都是毕达哥拉斯学派的研究成果。
这里特意提醒注意,仅仅从学术角度出发,纯律和五度相生律并不是「错误的和反动的」,在如今仍然有指导意义。对于一些不需要转调的没品弦乐器独奏来说,包括但不限于小提琴,使用纯律或五度相生律会更加优美。而即便在需要转调的场合,网友们从日常经验出发也会发现,通常视频当中这些没品乐手会「多准备几把琴」。
但是这些使用没品乐器的没品乐手除了个人英雄主义之外,还要有集体主义精神,还需要与其它乐器合作。因此,网友们会在网上发现一些「负能量」,如小提琴专业的学生经常抱怨被勒令在十二平均律和纯律、五度相生律之间切换导致指尖出现各种不适,动辄「四小时练四小节」什么的。
然后毕达哥拉斯学派就发现,虽然「整数的比」导致音乐听起来很和谐,但是不遵守「八度公理」,按照「和谐」的规则生成的音阶,无法回归「自然」泛音的八度。这个破绽,相信毕达哥拉斯学派内部企图采取简单粗暴的方式弥补过,认为构成「比」的整数其实位数很多很复杂。至于这导致了教义当中那些「神圣」的「个位数」没有用武之地,在意识形态基础风雨飘摇,教会面临分崩离析的危急存亡之秋,也顾不得了,十个手指头按跳蚤,松哪个都见血。
在设定中会描述希帕索斯就是在这种局势之下殉道的,于是进步学者才会接过希帕索斯的枪,选择了一条革命的进步的实数理论路线,研究「十二平均律」的「等比数列」。研究过程艰巨复杂,而研究结果则仅仅是一串精度足够的数字。在「十二平均律」指导下,虽然略微不和谐,但是转调轻松惬意,音乐理论也因此获得极大发展。如「五度圈」:(略)
正在这时,基督教会从「龙头龙喉」当中研究出来的「神术」出现,导致实力迅速扩张。因为只有一头龙尸,所以最初的「神术」只有一个调。为了维持「神术」威力,早期教会音乐不转调或者只使用简单的几个和谐的调。这也与本位面音乐发展历史相一致,这就是这个大背景的合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