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无死生与万事皆三

「『灵魂函数』一定处处连续处处不可导」

在奇幻背景下另外一套唯心主义公理体系的平行世界当中,虽然不能用「心想事成」形容,但是「意识」的作用仍然要比本位面强大许多。而这种作用,会在作品中以「伪・唯物主义」和「真・唯心主义」两个对立阵营的交锋当中体现出来。这两个阵营也不是捏造的,在其它一堆经典奇幻作品当中都有所表现。当然,肯定还会有「二元论」者企图和稀泥而被喷成「墙头草随风倒的投机分子」。

毕竟设定平行世界的人类也还是人类,与本位面没有生殖隔离,仅仅因为环境不同才导致人性「大同小异」而已。

如果理解不了这句话,可以参考许多人讨论过的脑洞:如果本位面忽然跳出来神灵,或者灵魂不灭被证实,社会将乱成什么样子?

其实不需要这种架空,哪怕以电子游戏类比:如何使用开挂的角色或者动辄三十条命可供挥霍的角色?

那些「玩家」的表现就是「人性」的体现。

但是,本位面几乎所有人都不认为存在的意义就是「游戏人生」,爽一把就走,不认为这辈子就是「玩家」为了满足精神需求而发泄的过程,以「通关」为最高纲领,最不济还能「死去之后重头再来」。有些宗教的教义,包括但不限于「轮回转世」,也不是从个人角度出发给予「玩家」自由的定义。所以,在一个灵魂真实存在的设定当中,如何寻找两种人生观的平衡点,是作为「精神病仆街写手」的我的关注重点。

换句话说,在「灵魂不灭」的前提下,需要定义灵魂的「活性」和「自由」。也就是说,作为「数学结构」的意识,虽然是「绝对存在」,但未必「活跃」。至于谁导致灵魂「活跃」起来,怎么个「活跃」法,不同阵营应该有不同的立场,或者归功于「第一推动」,或者认定「永远运动」。

无论哪一种,「灵魂不会死,只会慢慢的消失」这种观点,是设定的大前提。

如果要「本土化」,那就是前面提到过的胡宏「心无死生」观点。本来是整个思想体系的精华,结果被一不留神看走眼的「得意门生」张栻勾结人品低劣但背后不远万里从「三洲通衢」偷渡入境的赞助商「有錢是真的能為所欲為的.gif」于是可以上下打点关系「一力降十会」肿着脸混成学术带头人的「钦定学霸」朱熹狼狈为奸蛇鼠一窝欺师灭祖的暗箱操作「亦当删去」了。

可以用本位面唯物主义科学家获得的唯物主义结论类比,就是「人造生命」相关研究。在十几年前我看到过报道,说已经可以在分子层次上合成病毒,与自然界存在的病毒一模一样,但就是没有「活性」,而结论是「科学界信教比例逐步上升」。后来一直没有再看到相关报道,不知道进展到哪一步了,还是长期没有进展于是终止这方面研究。先不考虑外行记者出于各种目的带节奏的动机,只看这个「事实」(存疑中)本身,也可以判断出,「存在」与「活性」是两个概念,不能混为一谈。所以,这个唯物主义证据,就是我设定时用来当幌子而扯起的一面大旗。

而这个观点,在本位面也真实存在过,就是如今已经被当作「伪科学」的「活力论」。这种观点因为有机化学和生物化学的进展,在人工合成尿素之后就逐步式微,在人工合成胰岛素之后就销声匿迹。但是迄今为止人工合成生命尚未取得突破,于是来自神棍的「侵犯上帝领域」之类指责又开始冒头。不评价学术圈内撕哔,只看这个「活力论」的主张,可以作为奇幻背景下「生命系」法术的基本出发点。

也就是说,用唯物主义的措辞形容,「活力」或「生命力」,是平行世界的「基本力」之一,无论用「神の恩赐」还是「位面本源」解释,都可以认为是设定当中「公理」。在这个基础上,可以继续设定『生命力+正能量=正常生物』『生命力+负能量=亡灵生物』。而「生命力」单独的表现形式,就是「铸造族构装体」之类「疑似人造生命」,包括但不限于傀儡、石像鬼、魔像之类奇幻作品常见内容。

注意,到这里,仅仅用「生命力」解释了「肉体」的「活性」,也就是本位面「伪科学唯物主义」和设定中「伪・唯物主义」的观点。而「灵魂」或「精神」到底是什么,其「活性」原理如何,仍然没有解释,这也是设定中准备让角色们探求真相的过程。

对于「意识」和「灵魂」的解释还要单独考虑,因为西幻中有「元素生物」的存在,也有「智能构装体」的存在。先不提「自由意志」(西幻里还有「契约」之类对吧),灵魂到底算什么,是否必须(哪怕是曾经)有能力降临到「肉体」之上的「意识」,目前流行的各套背景和设定还没有统一。

至于最终是否会归结为我主张的「数学结构意识论」,仍然没有定论。因为目前我的观点当中,仍然把「自由意志」总结为「元元……元……宇宙」本身的「存在」,倾向于「永远活动」顶多「暂时休眠」。但我是通过引入公理并自洽的方式「回避」的,在「证明」上并没有进展。

补充一点细节。对于骷髅丧尸之类东西,汉语语境当中称呼为「亡灵」或「死灵」,而在西方原版语境当中,偏偏是「不死」(undead)。这种翻译之后与本意截然相反的措辞,不能简单的用「技术问题」糊弄过去,只能归结到「文化差异」之上。也就是说,西方意识形态认为「能动的东西就是活的」「不能动的就是死的」,而我中华兲朝上国本土出品的「僵尸」,仍然是死的,哪怕不是被「赶尸专家」指挥而是「出于本能」而活动。这个微妙差别,恰好反映了不同文化背景对于「生命力」相关概念的理解不同。

长话短说,贴一张DnD「异度风景」多元宇宙的概况图:

「异度风景」各位面

这是目前境内西幻题材网文当中最流行的背景。而即便在西方,与之竞争的设定也有不少,虽然都有一定的合理性和可取之处,综合起来考虑还是四元素加正负能量的设定,与本位面西方意识形态的基础「古希腊哲学」更为贴近。于是,使用这个图左侧关于元素、能量和位面的关系进行衍生,既不是「跟风」也不是为了避免「侵权」,而是从「已经进入公共领域的共识」出发,赋予更多的意识形态内涵。

比方说,在「披着奇幻皮的科幻」类型作品中,几乎都采用了攀科技树的大纲,照搬了本位面第一次和第二次技术革命。而在真正的奇幻设定中,比如这一套,既有「蒸汽准位面」也有「闪电准位面」,于是对应本位面两次技术革命的物质条件,本来就存在于设定的「公理体系」当中。因此,可以把精力集中到相应社会环境当中「人」的描写之上,而不是罗列技术名词甚至照抄各种手册。

在第三篇设定当中已经提到了「电力」,就解释为「气元素和正能量的相互作用」,这是应用架空世界观的示例。在这个设定之下「电」就是简单的聚集元素而已,数量不够还可以「联通位面」,这是西幻常见的套路。至于这「电」是否能够稳压稳流于是建立电网推动主物质位面进入电力时代……那就是需要作者考虑的问题了。而DnD的「艾伯伦」(Eberron)模组,是以本位面十九世纪维多利亚时代为原型的,已经给出了以「魔力」简单替换「电力」的架空演绎推理结果,当然在写手看来合理与否另说。

而这个「多元宇宙」的「万事皆三」公理,前面提到了可以用胡宏思想进行「本土化」:「一陰一陽之謂道。有一則有三,自三而無窮矣」。其中『阳=正能量』『阴=负能量』很好理解,这就是「道」嘛。那么「三」呢?「无穷」呢?

无穷的事情另说,这个「三」倒是很简单,就是「阴阳中」的三进制,正好可以与「异度风景」多元宇宙设定对应上。本位面苏联就搞过三进制计算机,于是哪怕涉及到「机器人」、「人工智能」,现实素材也应有尽有,连算法说不定都能直接搬来用。

细节上,可以把「八卦」横过来,在字符集里面挑点「↑|↓」之类符号表示,于是两位数就是「九卦」、三位数就是「二十七卦」,四位数就是「八十一卦」……已经比易经要多了。而卦辞爻辞之类就不能随口乱编,要尽可能借鉴「东方传统」,似是而非的用翻译腔表达「玄学」,这本来也就是《易经》的风格嘛。

还要尽量使用欧洲语言的熟语格言,比方说当初我在网上发言写这段话的时候刚好外面正在下雨,象征「坎」卦,而「象曰:习坎入坎,失道凶也」,可以胡诌几句之后用表示瓢泼大雨的「下猫和狗(rains cats and dogs)」编进去,再继续胡诌。

而这个英语常用短语的典故,在网上也能搜到:

《词汇短语起源故事百科全书》(Facts on File Encyclopedia of Word and Phrase Origins)中收录了对其起源的一种解释。书中说「17世纪的英格兰在下大雨的时候,一些城市的街道就会水流成河,而且这些污水中还会飘浮着大量的死猫死狗」。

During heavy rains in 17th century England, some city streets became raging rivers of filth carrying many cats and dogs.

布鲁尔在其所著的《成语寓言大辞典》(Dictionary of Phrase and Fable)中说,这个短语起源于北欧:「在挪威的神话中,猫被认为可以影响天气。驾着风暴而来的女巫据说就是化身为猫的。」 而狗和狼则是风暴神欧丁的随从,其中狗是「风的象征」。

In Norse mythology, the cat is supposed to have great influence on the weather. Witches that rode on storms were said to assume the form of cats.Dogs and wolves were attendants to Odin, the god of storms, and the dog is a signal of wind.

关于这个短语起源的另一种说法是说它来源于一个古老的法语词catdoupe,这个词的意思是waterfall or cataract。而法语中catdoupe的发音和cats and dogs有些相像,所以就有了to rain cats and dogs。

最后,单独的cats and dogs这个短语有自己的用法,意思是「价值低的股票, 不值钱的、卖不掉的商品」(low priced, highly speculative stock)。这种用法1879年开始出现,1984年在《纽约邮报》中就曾出现过这样的用法。

这只是在网上随便搜的,已经出现了「女巫」「风暴神」「奥丁」之类奇幻因素。而手头有工具书或者查询专业网站知识库,还会有更多更详细更深入的解释。那么完全可以「思路广欢乐多」,这么发散思维,一本正经说胡话,其「玄乎其玄」的程度不比易经逊色。

并且就看网上每天那许多活跃色目灌水机放风带节奏,猫啊狗啊其它什么建国以后的动物有得是,「下大雨就满街死猫死狗」「价值低卖不掉」这种段子,完全可以毫无痕迹的嵌在正文里面随意发挥直抒胸臆写得神完气足嘛。

当时咱吃饱了回来之后,应景随手写了点段子举例:

首先是此处应出现雨势磅礴状描写若干字,不提了,然后是一堆场景,比方说:

这是一幢伟大的教堂,里面有个光荣的祭坛,在正确的位置上站立着一个神圣的牧师,浑身都充沛着正义的气息。牧师听着震耳欲聋的雷声、看着划破天空的闪电、感受着扑面而来的雾气,忽然板起一张忧国忧民的脸,作久经考验状:“猫狗降临,失道凶也”。

一座魔法塔里的一个魔法实验室里,摆着一张魔法写字台,上面铺着一张魔法桌布,放着一个魔法台灯。一个魔法学徒正翻开一本魔法书,拿着一支魔法笔蘸着魔法墨水在一张魔法卷轴上认真抄写。也不知抄了多久,魔法学徒长出了一口气,把魔法笔尖上的残留的魔法墨水擦干,收进魔法文具盒里面,合拢魔法书,卷起魔法卷轴,摘下魔法眼镜,揉了揉因为魔法而酸痛的眼,按了一个魔法按钮,关闭了静默魔法阵。外面的雨声传进耳边,魔法学徒摇了摇头:“猫狗降临,失道凶也”。

一间××××的卧室,充满××××的气息,一张××××的大床上面有个浑身××××的女人,一只手离开了××××,上面还沾满了××××的××××,散发着××××的光泽。女人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的笑了起来:“猫狗降临,失道凶也”。

上面这几段都是给配角至少是龙套准备的,其实还可以写点“大时代的小人物”:

“猫狗降临,失道凶也”,一个裹着斗篷戴着斗笠愁眉苦脸的人站在一块写着“深入领会×××系列重要讲话精神,建设海绵型城市”的广告牌旁边,看了看不远处排了一长串的马车,叹了口气,继续低头伸出挠钩,从掀开篦子的排水井里面捞出死猫死狗甩到路边,低声嘟囔,“环卫工人一声吼,阴沟也要抖三抖”。

“猫狗降临,失道凶也”,一个穿着带兜帽长袍的家伙,站在一间阴暗的地下室里面,右手抓着一截嵌满了贝壳的木柴,左手捧着一本封面上歪歪扭扭写着“大预言术”四个字的硬皮册子,兴奋得手舞足蹈,“我!西肃慎代天启运后清诸上神圣千年上等开明大帝国太祖威武文圣德仁昭明高贤景匡弘皇帝!说了:讨厌的人都要死!”

“猫狗降临,失道凶也”,一个穿着皮甲的彪形大汉声嘶力竭的大吼,凶狠的盯着眼前这一排同样穿着皮甲的人,“去找块黄布,要干净点的;抓一条大鱼,要活的;找块石头,凿个独眼石人,要快……对了,老吴,你会学狐狸叫么?”

然后,就要考虑到知识积累还不那么极大充沛的写手,如何模仿《易经》胡诌这么一大堆卦辞爻辞,也不是简单可以做到的事情。于是,提供了「已经进入公共领域」的素材,我中华兲朝上国悠久灿烂的历史当中发达的玄学传统之托名东方朔的经典名著:《灵棋经》。

就是十二个钢镚,背面都一样,正面有「上中下」三种情况,各四枚,于是排列组合一共125卦。很明显在创作过程中「借鉴」了《易经》。

注意,无论是《易经》还是《灵棋经》,每一卦的概率不一样,纯数学问题,不解释了。比方说按照《易经》的五十根草棍方式进行,各卦不是等概率;而按照民间简易版的三个铜钱扔将起来,就是等概率。这也是今后设定当中会提到的,涉及了唯物主义频率学派和唯心主义贝叶斯学派的「学术纠纷」。

《范版西幻设定集》注释〔十七〕

因为设定平行世界是四维空间,所以即便不考虑时间,也有无穷多种可能性。即便我是个学渣,也不影响在所学范围之内开脑洞,目前可以先在初等数学范围内折腾,随着恶补的进展,将来还有圆谎的可能,毕竟说过了设定集完成之后要修改至少一遍保证尽可能的自洽。顺便,很多初等数学的结论,在初等数学内部证明不了,但是已经被证明了就可以拿来用,在设定中可以当成「分尸者」偷偷摸摸研究出来的结论写成「一字不得更改」的钦定教义,作为「公理」灌输给「低年级学生」好了,在这里没有贬义。

接下来终于轮到注释正文第一段「终焉之沙发」场景了。前面提到了,「灵魂不会死,只会慢慢的消失」(「心无死生」)是平行世界的目前所倾向的基本原则,这一段大概就是在说这件事,当然作品中的角色在当时还不知道,因此才有「形神俱灭」的决定。换句话说,角色已知肉体的「活力」肯定会消失,而灵魂的「活性」则被感知为逐步「衰弱」。

而停止活动的灵魂究竟是「休眠」还是「死亡」,涉及到将来再次被唤醒的时候究竟是「转世」还是「重复利用」。这个细节,既可以参考本位面那一堆「转世」新闻,也可以参考心理学分析「人格」或「性格」之「类似」程度。

而肉体活力的设定已经是「公理」了,并且「活力」可以结合「正负」能量。然后就要考虑到一个可能的漏洞:如果正能量已经消散,而负能量还没有被「亡灵巫师」所附加,这种时候「活力」若是还存在,为啥尸体不会变成傀儡等类似「构装体」的「中性生物」呢?

有两种解决办法。最简单的就是设定「活力」伴随正负能量一起消散,只要附加了能量,「活力」就再也不能单独存在。这种设定,可以与后文对照,也就是「神术」当中「净化」和「神罚」的区别,前者只「驱散」负能量使得「活力」自动消散,而后者则连同「活力」一起消灭甚至「没有全尸」。于是,被「净化」过的亡灵生物,不能被亡灵巫师「再次」利用,这种西幻题材当中常见的设定,就可以自圆其说了也。

但是有个问题,正常死亡的尸体,是「活力」不存在了还是「正能量」不存在了?若是前者,那么亡灵巫师第一次都利用不了;若是后者,理论上可以通过「附加」正能量而使得尸体复活,并且复活的只有肉体而已。

也就是说,本位面医学上「脑死亡」之类判断标准,可以挪用到平行世界用以指代「灵魂消散」的结果。由此而来的推演就是,中世纪大学当中的神学院、法学院、医学院所对应的神棍、法官、医生这三种必需职业,都需要在「命案」当中出场,于是本位面机构设置的合理性能够照搬到平行世界当中去。只不过这种设定之下,将会变成教会负责「救命」而医院只负责「续命」的结果,带来的其它问题需要一同考虑。

通常西幻设定中,复活术的代价极大,甚至根本不可能(死人的灵魂归神),我在设定中已经保留了与主流接轨的这种观点。或者说教会内部可以施展复活术,但是对外宣传不可能。这关系到灵魂的归属,也关系到「摄魂术」之类操纵灵魂的法术或神术之原理。

因此,另外一种解释就出现了。可以设定结合「活力」的「能量」无论正负,一旦归零就再也不能增长。也就是说,是一个在零点不连续的函数。如果以时间为横轴,以能量为纵轴,正常生物的轨迹大概是这样的:

时间-能量「轨迹」示意

从左上开始,能量上蹿下跳,一旦到达横轴就会消停或长或短的一段时间,有可能于横轴下方再次开始,直到再次抵达横轴。

继续设定,「有经之人」为了避免「有可能再次开始」的情况,会使用「葬礼」「超度」之类手段,消除肉体的「活力」,其实原理与神罚没有区别。当然,涉及到灵魂归属,「分尸者」不同势力之间互相抢生意的设定,可以认为是「有经之人」心照不宣。

因此,若是把「活力」加进去,就是个能够在三维空间中绘制的曲线。所以,生物「肉体」的轨迹,可以总结为一个三元函数,今后设定包括但不限于NPC的出场人物生平的时候,利用数学软件可以直观罗列,还可以互相比较。这也算「数据可视化」在奇幻作品当中的应用吧。

接下来解释「灵魂」的数学表现形式。虽然没有定论,但是从「自由意志」公设出发,也能提前猜测「灵魂表达式」的一些性质。最简单也是最重要的一条结论就是:「『灵魂函数』一定处处连续处处不可导」。

上面这句话请多看几遍,我相信「数学学到大一」的读者就能理解。对于「处处连续处处不可导」的函数,就举一个最著名的例子,也是曾经颠覆了数学家认知的反例,『魏尔斯特拉斯函数』:

魏尔斯特拉斯函数

先说直观印象,很多读者,尤其是曾经「理财」的读者,会感觉乍一看像是股市走势。没错,包括但不限于股市在内的金融市场的走势曲线,都可以认为是「处处连续但处处不可导」。至于为什么,只需要从导数定义就能判断,导数反映了该点上的倾向。如果已知接下来一段时间的涨跌,那么就可以投机必胜。所以,如果想要在「经济学领域」指手划脚,恐怕「数学学到大一」还不够,至少要学到能熟练处理这一堆「病态」函数的程度。

同理可证,对于平行世界的「灵魂」,本位面的「意识」,无论承认有「自由意志」还是按照神经科学所验证的「自由拒绝意志」,都必须承认灵魂或意识是「不可预测」的。于是,体现在数学上,就是「处处连续但处处不可导」的概念。

这里只提到「概念」,是因为上面这个函数只用来举例,使用「灵魂函数」措辞不意味着暗示可以解析表达。而「灵魂」也不可能是一维的甚至不会是整数维,我进一步猜测很可能不是有理数维度。这个「概念」,如果要直观的解释,就是「分形」。

事实上魏尔斯特拉斯函数就是数学界发现的第一个分形函数,尽管「分形」这个名词当时还不存在。上面示意图当中的红点和红圈,正是在说明分形的「自相似」现象。如果要往灵魂上面套用,大概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之类措辞吧。

普遍称呼这种函数为「病态」,是因为其存在违反直觉。实际上,这种函数才是「常态」,并不是特例,而能轻松处理的那些看着顺眼的函数,才是「一小撮」,甚至「不值一提」。

举个现实中普通人能理解的例子,就是生病吃药,基本上药品上面都注明了「每千克体重多少毫克」的规则,这是按照「线性系统」看待人体。而实际上人体的复杂程度普通人都知道,但是不意味着不能「线性拟合」,只要「误差」足够小即可。而「非线性系统」才是常态,哪怕在日常生活中的经验也能知道,早上出门时间与到达公司打卡时间之间的关系,肯定不是线性的,因为还有交通堵塞等因素,这些因素充斥在周围,可不是什么「意外」哟。

回到「病态」函数,摘抄两句结论。

在拓扑学意义上:在从[0, 1]区间射到实数上的连续函数空间C([0, 1]; R)中,处处不可导的函数的集合是稠密的(关于一致范数的拓扑)。

在测度论意义上:在配备了经典维纳测度γ的连续函数空间C([0, 1]; R)中,至少有一处可导的函数所构成的集合的测度是零,也就是说和处处不可导的函数相比是可以“忽略”的。

前面一句的「稠密」,意味着「病态」得和有理数一样,已经属于「百姓日用而不知」的程度了,于是感慨「故君子之道鲜矣」也不用莫名惊诧。

后面一句则更重要,因为「维纳空间」是控制论祖师爷用来研究布朗运动的时候构筑的,「维纳过程」是个「连续时间平稳独立增量随机过程」。就是说,无论立场如何,只要需要把自由意志和随机性结合起来理解,就必须承认通常认知中对「意识」进行分析甚至企图「控制」的那些「手段」,不说「毫无意义」也得说「不值一提」。更何况众所周知,「意识的随机性」还不是布朗运动那种白噪声式无头苍蝇乱转呢。

总结一下就是说,虽然不能「定义」灵魂,但是可以「描述」其性质。正如绝大多数微分方程都是解不出来的,只能判断其解的存在唯一稳定等性质。这一点,「合格的经济学家」都能理解,而工科生甚至部分理科生都做不到,它们已经习惯了削足适履,只处理自己能处理的那些问题,然后企图推而广之放诸四海而皆准。

如果说「唯物主义科学家」对闭塞环境下被神棍洗脑的愚民坚信天圆地方世界观无论怎么放地球全景照都无动于衷的现状表示悲哀或嘲笑,那么它们自己也只不过是在更高层次上面重复这种愚昧而已,正所谓五十步笑百步。

《范版西幻设定集》注释〔十八〕

《灵棋经》相关准备工作已经完成,参考《囧斋范某自作用字・三镚子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