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金术三原质与魔武双修

所指与能指之间的关系是任意的

正经说,因为暴力是人类乃至各种食肉动物共同的天性,所以不能妄自尊大的认为我中华兲朝上国传统武术天下无敌。地球上其它民族和种族也有自己的肉体锻炼方式,尤其是在大规模战争中,优胜劣汰的时间越长,保留下来的「传统武术」越有效。

欧洲的武术已经有很多人科普过了,这里不再重复。应该说兴趣广泛且求知欲旺盛的普通网友,都不至于一无所知。我做这套设定集的目标读者,本来就是他们,许多内容被当成常识省略。但是后来看反馈,感觉「常识」的普及范围还不够,所以还得注释。

利希特瑙尔剑团诸师分布图

其中「利希特瑙」(Liechtenau)是个地名,当代拼写是Lichtenau,意思是「发光的水」,在中世纪通常指代环绕城堡的护城河。用龟头思考也知道,在那充沛着像素级别袖珍领地的「德意志民族神圣罗马帝国」,这种地名有很多。那德意志剑圣「约翰内斯・利希特瑙尔」,就是「利希特瑙的汉斯」的意思,具体出生地恐怕是找不到了。

所以,设定中用了这个形象原型,于是第二篇设定的主角就唤作「汉斯」,但在文中称呼为「因斯布鲁克」。前面也注释过了,欧洲人名字少姓氏多,因为本来只有名字,为了区分同名者才加上「后置定语」,包括但不限于地名,于是逐渐演变成姓氏。

而因为宗教原因,后来欧洲人取名多是「教名」,其中「约翰」这名字非常常见,但有不同变体。古希腊语Ἰωάννης(尤安内斯)和拉丁语Johannes(约翰内斯)是独立的从希伯来文转写的,送气音存在与否的区别可以看出来。这个名字,就是德语的「汉斯」,俄语的「伊凡」,意大利语的「吉奥瓦尼」。

选了通背拳法,是因为我中华兲朝上国那发达的文学传统当中,对通背猿这种动物的描述太过奇幻:

“天保县令送一黑猿来,系於楹,有门子嬲之,相距尚七、八尺,忽其右臂引而长,遂捉门子之衣,几为所裂,而猿之左肩则已无臂,乃知左臂已并入右臂矣,即所谓通臂猿也”。

⸺清・赵翼《檐曝杂记・独秀山黑猿》

这种现实存在的动物,啥俩胳膊相通此长彼短,已经被近现代生物学否定了。而以通背猿为原型而创造的我中华兲朝上国传统武术「通背拳法」,应用对象是俩胳膊不能互通的人类,那么这武术有效果么?很多人嘲讽实战中通背拳法就是王八拳,瞎抡乱抡就行。

所以嘛,在西幻中「圆谎」的方式,就是设定「唯物主义的骨骼肌肉虽然不能互通,但是唯心主义的力量可以互相借调」。就是要一本正经的严肃的圆谎,才能最大限度的恶心那些到处灌水带节奏的「武侠小说爱好者」们。

选了居合斩,是因为日本动漫游戏对这种传统武术的描述太美型,不是指拔刀的速度,而是指收刀的速度。那种技巧在现实中无法做到,而在虚拟世界中这种耍酷装哔的方式,甚至可以推动情节。而没有实战意义的技巧会被淘汰,因此收刀速度必须圆谎,最简单的方式就是赋予刀鞘以额外的必需功能。

正好西幻设定中,除了物理攻击之外还有魔法攻击,并且普遍设定武器可以有魔法效果。然后又到了举一反三的时候了,魔法不止一种,没有一招鲜吃遍天的应对方式,所以武器的魔法效果至少有一部分不是固定的,必须在实战中随机应变。因此,刀鞘的作用设定为附魔,而收刀迅速被设定为尽可能快的除魔附魔以应对下一次攻击。

很多读者肯定会质疑,这「居合斩」武术流派,和本位面那「利希特瑙尔剑团」的欧洲传统双手巨剑式武术完全不搭界。没错吖,所以我在之江临安「原创文学论坛」更新的时候,注释中才没有提到德意志剑圣「利希特瑙尔」吖。设定中「居合斩」流派是面向侍卫保镖的,不是正经上战场厮杀的,第三篇设定当中战斗场面已经略作展开了也。

《范版西幻设定集》注释〔卅七〕

前面提到了,从托勒密体系到开普勒体系的过渡,还没构思好。在主观唯心主义世界观之下如何体现出人类认知改变世界真相,需要设定到每一个细节当中,包括但不限于天文学。那么,「卡壳世界」从「四元素」到「六元素」的过渡已经设定好了,而到本位面一百多个元素的「现状」,也需要合理的解释人类的认知过程。而这个认知过程,体现在本位面,就是从「炼金术」到「化学」的过程。

因为境内的唯物主义教育,于是导致很多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读者,先入为主的认为「炼金术」是「原始化学」,所以才会对于西幻题材当中「炼金术」居然不是化学而是涉及各种「造物」感到诧异。这种诧异,我自己也经历过,境内网文中出现的对炼金术的描写,很显然不是「二设」发明,而是直接受到西方原版作品的影响。

先看词源,「炼金术」(alchemy)的开头「al」是阿拉伯语冠词,而「chemy」来自阿拉伯语「kimiya」来自埃及的古称「Khemia」,是「黑土地」的意思。后来「化学」的词根「chem」就从此沿用下去了。这里面没有任何描述性的内涵,正如「瓷器」叫「china」一样,只是个约定俗成的代称。

所以,可以合理的假设,在那宣称「造物主」只有唯一的一个的独神论兴起之前,先民对于「创造」的过程感兴趣,并且发现「人类」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进行「创造」,于是才形成了「创造或改变物质的技巧」这种「所指」,并且在后来以「炼金术」这字眼作为「能指」。这个假设依据的,是索绪尔语言学的观点,「所指与能指之间的关系是任意的」。

顺便插一句,我在学生时代以及随后的一段时间,因为计算机辅修和从业的关系,在语言学立场上倾向乔姆斯基,后来逐步转向索绪尔,再后来开始关注「符号学」。这个过程也是伴随着对于数学意识形态的认识深入过程,虽然以现在的水平,说倾向「形式主义」甚至企图「站队」还为时过早。

所以,构思中接下来出现的三种「元素」,就是炼金术「三原质」,分别代表「身心灵」的「盐硫汞」。按照本位面「现状」,只有「盐」是化合物,硫和汞都是单质。所以嘛,挪用到「卡壳世界」当中,炼金术对于「创造肉体」格外感兴趣,也是和「盐」的研究有关嘛。这里的「盐」,不仅仅是「氯化钠」,而是化学意义上的「阴阳离子组成的化合物」。因此,研究中会把多种多样的「盐」对应到多种多样的「肉体」当中去,包括但不限于自然存在的和人工制造的。

这样不就能「圆谎」了么?比如「血脉」之类「唯物主义特征」,即便在奇幻背景的神秘主义理论指导之下,也可以与「肉体」挂钩嘛。而「灵魂」这种东西,既然「硫」「汞」作为单质怎么研究都只能「合成」而不能「分解」,于是「炼金术士」们感慨「灵魂的奥秘果然不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揣测的」从而把研究责任从「唯物主义化学家」转移到「唯心主义数学家」那里去了也。


首先,通过「时间紧任务重」的描述,引入了「收刀术」这不存在于现实的技巧,同时也是为了回应那些娱乐至死の逗哔动辄以「零级小号在新手村怎么运用居合斩」质疑的胡搅蛮缠。也就是说,可以直接在逗哔的话语体系里面回答:通过「道具」实现,需要占据「装备位」的收刀「法阵」。这就「圆谎」了也。

而「炼金术」对「血脉」的处理属于「伪・唯物主义」,开场白里面已经提到了,这里不再重复。同时以「协助」字眼解释了西幻题材当中「法师」和「炼金术士」的区别,很多作者尤其是网文作者都分不清楚,如同「魔武双修」那样设定只要「开挂」就能有双倍「经验值」「天赋点」同时提升「法术」和「炼金术」等级。

关于「魔武双修」多说几句,也是在之江临安「原创文学论坛」当中的讨论。

在涉及「圣骑士」(Paladin)和「圣堂武士」(Templar)的区别的时候特意指出,前者本来特指有「从龙之功」的跟着「祖龙」查理曼「打天下」的那十二个「职业」各不相同的家伙,后者才是通常印象中「魔武双修」的模板。

然后就看见开始讨论「圣堂武士」的「神术」比起「牧师」来如何,以及「战斗牧师」的「武术」比起「圣堂武士」来如何,难道「魔武双修」选课顺序不分先后哉?

我说用本位面类比,「神学院」又不是没有。想当个合格神棍,至少圣经要烂熟于胸吧,奥古斯丁阿奎纳的经典论述要烂熟于胸吧,其它各种小号圣人的注疏补要烂熟于胸吧,主要异端的观点以及反驳要烂熟于胸吧,主要异教尤其是犹教绿教与耶教的差别要烂熟于胸吧,碰上有人用「祂欺也」原则冒充教徒以「敌基督」立场夹私货掺沙子企图带节奏的时候应对措施总要烂熟于胸吧……这些都烂熟于胸了,还有时间学武术么?

反过来也一样,「军校」或「武馆」又不是没有。娱乐至死の逗哔们所熟悉的当前广告所渲染的带着耳机边听英语边慢跑的形象,只是不普通的学生之普通的休闲式锻炼,让这帮党国栋梁青年才俊一边纵马持枪奔驰在那辽阔的草原上一边还拿着红皮书企图学习「马列毛邓三,科学发展观」试试?

所以才说,「魔武双修」是娱乐至死の逗哔们的美好愿望,以为自己被「系统」青睐了于是获得了「金手指」可以随时「开挂」,举手投足都能看见「经验值」哗哗上涨,「天赋点」多得用不掉,轻轻松松当上「全科学霸」,还不耽误坚持每天把充沛的求知热精灌输给学姐。

于是得出结论,「圣堂武士」会用简单的「神术」,但数量和质量都不如专职「牧师」;而「战斗牧师」虎背熊腰身大力不亏,能抡钉头锤敲大头兵的天灵盖,但对付不了专职「武士」。

再然后,以「两码事」字眼解释「炼金术」可以篆刻「法阵」但不能发动,而发动「法阵」还是需要「魔法」,更进一步的阐述了「伪・唯物主义」炼金术与「唯心主义」法术之间的差别,以及与前面情节中专业级魔法课程和大路货炼金术课程相呼应。

接下来简单描述了一下刀与刀鞘的外观。这也是为了在娱乐至死の逗哔的话语体系当中,替那些游戏中「可升级道具」形象逐步变化的设定「圆谎」。既然「现实」中的「道具」不会随意变化,那么只能设定有足够的「扩展槽」了也。其实可以立刻想到,「扩展槽」上面的「附件」还是可以替换的,不见得只有一条升级「路线」,于是又为了剧情可以往任何一个方向发展的原则埋下了伏笔做出了铺垫。

最后,提到了神棍「镇庙之宝」和贵族「镇家之宝」装备之间的区别,也是「门派传承」和「家族传承」之间的区别,更是「唯心主义」和「伪・唯物主义」之间的区别。

而「灵魂绑定」肯定涉及了各种在本位面「不存在」的「精神类」法术,在构思的时候主要是考虑于「卡壳世界」的表现形式并提供数学基础。后来随着构思深化,认为若是数学结论正确,那么同样的原理未必不能适用于本位面,之所以「灵能」「念力」表现不出来应该其它「唯物主义」原因。

稍微展开一点,设定了「卡壳世界」是赛博朋克式「模拟器」,那么就可以用计算机术语类比,比方说「进程」和「线程」的区别。于是就开始考虑,在「卡壳世界」活动的「肉体」究竟是进程还是线程呢,那么「灵魂」呢?这个问题提出来之后,思路就清晰了。

通过「直觉」判断,「肉体」应该是「进程」,是「资源分配和调度的基本单位」,有独立的「地址空间」。而「进程」内部存在的「至少一个」的「线程」无论对应什么,都不会「独立」,只是「共享」这个「肉体」获得的资源。

再然后,就该轮到「进程间通讯」的「物理意义」了,啥「与外界进行物质和能量交换」什么的。这时候,开始考虑「意识」的地位,如果将其视为「线程」,那么「肉体」之间互相只能通过「听说读写」等「唯物主义」手段进行交流沟通,就是不能僭越「进程」权限的体现。

前面注释当中提到了,「ROP」是「图灵完备」的,所以来自「黑客」的各种「病毒木马」才只能被动应付,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预防措施。就是说,即便是在「离散的电子计算机」这种系统当中,从理论上也阻止不了「线程」绕过什么权限干点什么事情。

我设定的「卡壳世界」很明显不是离散系统,而本位面到底是不是,还得看「唯物主义物理学家」们如何解释各种「普朗克单位」,等着吧。

所以,在「灵魂是个分形」这种数学描述之下,可以合理的揣测,「分形」之间通过迭代扩展而「互相链接」上之后,就会出现「唯心主义」通讯的现象。这种「链接」,可能是平等的,体现为「心灵感应」之类,也可能是不平等的,体现为各种「催眠」「魅惑」「摄魂」之类。于是,与各种「幻想」题材当中出现的描述,似乎可以兼容。

当时就构思到这里,再想往下设定细节的时候,因为学渣我的数学水平实在太烂,卡住了,所以才发宏愿「恶补」嘛。

《范版西幻设定集》注释〔卌八〕

接下来,描写了「升级版弧刀」,也是因为前面提到的同样的原因。在「卡壳世界」当中因为有「炼金术」的存在,高级装备未必是西幻题材当中常见的铁匠铺兵器作坊出品,但是仍然摆脱不了「手工业」的定位。这种描写,也是为了后面「社会化大生产」导致「1848年革命」的剧情做铺垫。

而「黑黄相间的填料」与「蓝白相间的镀层」之间的对比,是在暗示「磁力」这种现象在「卡壳世界」的表现形式。在某个因为「政治敏感」而被屏蔽的回答当中提到了,泰勒斯从泛神论出发,认为灵魂之间的作用导致磁石的吸引排斥,这种观点影响了恩培多克勒在「四元素」的基础上引入「爱」「恨」两种「基本力」形成「原子论」,后来被亚里士多德扬弃了,目前「卡壳世界」的主流是「德谟克利特原子论」的变种「汤姆逊葡萄干面包模型」。而世界观变迁的意识形态内涵体现在政治和学术当中的话题,前面注释中展开不多,篇幅所限这里也不再「繁琐」,以后再说。

使用「黑黄」「蓝白」这两套配色,来自我的网络帐号头像。在之江临安「原创文学论坛」当中说过了,最初是因为逗哔时期的作品,借鉴了Intel™商标,于是沿用了蓝白配色。然后因为网友打趣使用了论坛道具屏蔽了头像,就应景注册了另外一个帐号猫语者。黑黄配色是因为猫毛只有黑黄两色,毛色基因在X染色体上,毛色变浅「生着生着没墨了」是其它基因决定。

即便从纹章学角度判断,这两套配色也很合理。因为传统纹章在手工业制造阶段,通过金属隔开颜料,过程可参考我中华兲朝上国传统手工艺品「景泰蓝」,于是代表「金银」的「黄白」就是「金属色」,而「红蓝黑绿」则是「背景色」,后来又出现了由「红黑」衍生的「褐紫」两色。颜色的话题以后再展开,预告过了「化学」相关设定就挪用本位面颜料相关内容,其中「法本」也会提前出现哟。

但是呢,第三篇设定中也提到了,不同元素的「直观」形象就体现为不同颜色。到了那时候就发现之前一拍脑袋设定的细节会牵一发而动全身,「颜色」代表的「元素」都能用来阐述「磁力」了,其中蕴涵的深刻的意识形态内涵,还是需要继续「圆谎」,若是没有合理的解释会越描越黑。于是当时感慨「设定集完成之后肯定要从头到尾修改至少一遍」,不是啥「苦吟」装哔,而是作为学渣的我那「自卑」「心虚」等负面情绪的体现。

于是,接下来「颜色各异」的六块「元素结晶」出场。这里使用「宝石」措辞形容「结晶」,正好可以对照第三篇设定当中出现的「魔核」「魔晶」。也就是说,可以应用到日常生活中走入千家万户的「畜牧业」「矿业」出产的原材料,与同样是来自「矿业」的「奢侈品」之间,存在品质和价格的天壤之别。这也是照搬本位面现状设定「卡壳世界」的经济运作形式,到第三篇设定的时候再展开注释。

《范版西幻设定集》注释〔卌九〕

接下来提到的「十字架上面钉着个人」的挂坠,是天主教的「苦像」,而与之区别,新教十字架上面没人。在第三篇设定当中就直接使用了「苦像」一词,而在这里则是以「没见过世面」的汉斯的视角描述。

这个话题,在之前于之江临安「原创文学论坛」上与某基督徒争论的时候已经展开了。因为基督教也承认「旧约」,所以理论上教义当中应该包括「不可塑像」,历史上也发生过许多次「破坏圣像运动」,但是事实中「公教」「正教」普遍以艺术形象寄托宗教感情。在梵蒂冈官方意识形态已经进化到基于新亚里士多德主义的阿奎纳之后,而各种新教反而回归了基于新柏拉图主义的奥古斯丁。于是新教把耶少爷从十字架上面拿掉的「修正主义」,更接近「希伯来传统」,是否算作「闪米特复辟」则另说。

这段描写是为了把本位面「各种宗教含义饰品频繁使用」的现实挪用到「卡壳世界」而「圆谎」,设定这些物品都有实际的使用价值。因为前面注释中提到了,教会获得了「龙头龙喉」才开发出神术,很明显「脑力」劳动比「体力」劳动的技术含量更高,不仅仅适用于人类。并且毕竟因为教会有「龙脑」这唯物主义标本,所以「把神术恒定在物品上」的独门秘技,是「异教」学不会而「异端」则可以掌握的。这个「圆谎」的技巧确实值得小小得意一把。

再然后提到的「家谱」,影射的是我中华兲朝上国古籍《世本》,据传「记载了从黄帝到春秋时期帝王、诸侯、卿大夫的世系和氏姓,也记载帝王的都邑、制作、谥法等」,因为残缺不全而被后世历史学家积极踊跃的查缺补漏,包括考据和脑补在内。我手头这本是《世本八种》,各位有兴趣可以买来看看。

为什么这么影射,因为在包括但不限于之江临安「原创文学论坛」的「曰若稽古」类型放风中,通常以《竹书纪年》和《史记》之间记载内容的「学术纠纷」为题材进行「妄议中央」活动。包括但不限于三皇五帝都是一「家」但是「房」不同,于是家庭矛盾扩展为政治斗争和军事冲突……什么的。

而把「家谱」上升到「礼仪常识」,倒不能算是影射,毕竟本位面欧洲也这个规矩。不过欧版家谱当中在「图文并茂」原则指导下同时记载「纹章」的表现形式比起我中华兲朝上国那发达的伦理学传统来更有「艺术感染力」。长话短说就是,中文互联网上那许多以「欧洲头衔」「史诗称呼」的修辞手段「妄议中央」形容我中华兲朝上国历任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段子,各位都可以参考,此处略过。

再往下就是可重复可证伪可见非常之科学的严肃的思想实验「薛定谔爹」佯谬出场了,不知道亲爹是谁的汉斯,已经被「家主」蒂罗尔公爵「公证」过了,还获得教与政府的承认。按照政治惯例,措辞中用地点指代机构,「美泉宫」是奥地利王宫,「圣施特凡大教堂」是维也纳总教区的「主教座堂」。

接下来「吟游诗人」形象出场,这也是和西幻中常见的「职业」挂钩。注意「吟游诗人」(minstrel)和「游吟诗人」(troubadour)不一样。前者来自宫廷仆人,包括但不限于「阉伶」,后来演变成到处走穴的「歌星」含义,通常只是表演而不进行创作,通常也有人身依附关系;后者则来自十字军时期那些利用各种传说的「罗曼蒂克英雄事迹」创作并表演的「民谣歌手」,通常是个体户,也有一些联谊组织。所以,吟游诗人和游吟诗人的「行会」也不见得是同一个。

而在这里,当然用层次较低的「吟游诗人」字眼,指代各种「网文工作室」成员,尤其是那些按照主子指使以网文形式「妄议中央」的家伙。那些「吹箫助兴」之类段子,都是先以网文形式更新出来,再被灌水机热烈讨论的。哪怕作品冷门也无所谓,只要利用背后赞助商提供的素材乖乖听话码字,「吟游诗人」的收入就有保障。这些「吟游诗人」当中还有一些大火特热的钦定文豪候选在内呢,仔细观察其作品就能发现,不解释。

然后引用的例子,都是我真正在网络上看见的,包括但不限于之江临安「原创文学论坛」,其中很多还是被指名道姓攻击我的灌水机所发表并热烈讨论的。其中「薛丁山一箭射死薛仁贵」,是影射汉斯好心办坏事保国不保家之类;而「殷郊殷洪弃明投暗助纣为虐」则是另外风向,要结合查博导《说石全传》《说陈全传》当中「双胞胎」形象一起理解;这里没提到《说岳全传》当中的「弑父大傻哔曹宁」,是因为剧情中汉斯目前还在上学,还不知道自己被安排的角色。

而「老子反动儿混蛋,老鼠生儿会打洞」就是灌水机赤裸裸的攻击。总之在网络舆论中,无论我那「薛定谔爹」到底是谁,肯定是「国贼汉奸」,候补还不止一个。无论我怎么「墙头草随风倒投机分子三姓家奴」,前方肯定都有个「国贼汉奸」等着。可以结合另外一个风向「有没有一个组织高层全是卧底的网文吖」一起理解。

再往后,「俄狄浦斯杀父娶母生了四个孩子」,就和前面设定安妮王太后「尸姬」再婚四次生了四个孩子总共克死五个老公的黑寡妇形象呼应了。这也是本位面真实存在的古希腊剧本,可不是我现编的哟。至于到底是在影射什么,国际大都市「华语第一精日论坛」曾有「父子兵,穴兄弟」之类放风,不止一次成为热点,而后面的讨论中也有「戏服党」出场。

于是,挪用到设定中,「俄狄浦斯」的形象,就成了「奥尔良公爵」了。哪怕在剧情中,这流言同样还是不知真伪,因为「吟游诗人」背后有「教会」撑腰。将来可以根据本位面爆料的事实而随时决定剧情走向,目前只需要暗示是「教会」在指使「吟游诗人」攻击「奥尔良公爵」就可以了也。

最后一段,展开了汉斯走入社会之后立刻面对的形势。注意在汉斯和侍从的讨论中,对于假想敌和幕后黑手都猜错了。在这里如此描写,是以作品中角色的身份,通过这些角色所能获得的信息,进行「架空推理」的结果。作者以上帝视角构思,读者以上帝视角观看,但是作品中角色可都是局限于剧情内部,并非全知全能那是一定的。

《范版西幻设定集》注释〔五十〕